为生歌唱

说起来也老大不小奔五十的人了，还有点“为老不尊”。到老母亲，老父亲那过劳动节，好好地门铃不按，使劲挠。“咔吃，咔吃”的。回家后妻子和孩子都笑话我，我也笑啦。我说给你们讲两个故事好不好。 l,ALFM  
   “二十七、八年前吧，我哥和小妹还都没结婚。我下班回来都晚上8点多了。母亲不知怎么心血来潮，张罗买烤羊肉串。说实话，那时家里不富裕，你看我们五口人挤在40 平米的小屋就想象得出来。我们举双手赞成。母亲拿了钱下楼，半晌拿回来好些烧烤，还拎了几瓶啤酒。大家就围坐在地板上，看着电视，谈谈笑笑间或打打闹闹。忽然我听见母亲慢悠悠地说道：‘这就是天伦之乐吧？！’我一时呆住啦。有一种细细地，酸酸的感觉叫人想哭。原来母亲的天伦之乐那么简单。现在想一想，母亲一定是想到了我们都成家立业了，那种一家子再在一块纯纯地聚一聚的时候会越来越少了!” 6n &  
    我看了看妻子。儿子写作业去了，妻子好像有点心不在焉。我叹了口气又讲起来。 (|PVu3  
   “我们老爷子退休，我怕他心里不得劲儿，窜捣他和我一起钓鱼去。其实，我也不会。第一次乐子大啦，我和老爷子一人扛了一根海杆，穿着海线，挂着海钩到小河里钓鲫鱼。鱼钩比鲫鱼头还大，那钓到鱼才出鬼啦。哈哈哈……” 1!{Tx64w  
    妻子也笑起来，我又接着讲。“我父亲下狠心买了两套稍稍正规的渔具，我们爷俩又高兴的钓了几回。第一回两条，二回五条，三回钓了二十多条。可是我们也都晒脱了皮，花斑豹一样。后来老爷子瘾头越来越大不仅每天必钓，还相继补齐了整套的装备。我挺不住，悄悄隐退了。唉！可惜没几年，老爷子犯了两回脑栓塞。走路说话都费劲啦，再也没去上。前两天，老爷子郑重地把细细收拾好的所有渔具给了我。晚上我用自行车驮着，一路骑一路哭。父亲以后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我钓鱼了……” *T (:a8[D  
    这时，儿子在他的房间大叫着问习题，妻子“腾”地站起来，又用眼瞟我。我明白，那是看我讲没讲完。我说：“赶紧。”妻子大声答应着疾跑过去。我也背着手慢慢踱了过去。 {vT<;XDo  
    晚上，我有点睡不着。看着墙边父亲送我的渔具，想着母亲那一句“这就是天伦之乐吧！”把被子遮住头，又为老不尊地抽泣起来……